“之后哥哥看准时机,送弟弟逃走了,自己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偏远的大山里。那个弟弟在街头流落了几天,最后被c市的一户人家收养了,改姓,白。”
红麟仰头看看,将下巴搭在他头顶的穆正则,可惜他看不到对方的神情。
倒是语气很正常,就像平时说话一样,就是这样,才叫人无端触动心弦。
“身在大山里的哥哥过得没有弟弟好,不过也有一个值得纪念的人可谈,那是同村的一个小男孩,经常来买他的那户人家找他。挺长的一段时间里,那个小男孩的存在,是他难得的心灵慰籍。
哥哥甚至将自己准备逃跑的计划告诉了那人,对方支持他回自己的家,还说好到行动的那天,会给他准备干粮送他一程。
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那人不仅没有来,哥哥行动的计划还被人发现了,也是在那一天,他的眼睛被人用石灰粉弄瞎了。”
“咕咚”一声,红麟艰难地咽下一口牛奶。这个故事……听着莫名的熟悉。
他头顶的穆正则接了牛奶杯,换了一块面包给他,示意他继续吃。
穆正则只手握着他的肩膀说:“对了,某天哥哥和那个小男孩交谈深了,对方还脱下过裤子,说他的身体比别人多了一个器官,问他……会不会觉得奇怪。”
红麟手里的面包“啪叽”掉了,他想弯腰去捡,穆正则箍着他不让他动。
难怪游艇上那一晚,穆正则发现他是个双性人后,会问他的名字是什么。
“掉了就掉了,别捡起来再吃。”穆正则边给他擦嘴角的牛奶渍边说。
红麟嘴张了又张,想说的话堵在嗓子眼里,总说不出口。
穆正则也不需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