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戚远这个起床,也算是一项特殊技能,只要定了闹钟,无论多困,梦着多美的梦境,总是能立刻清醒过来。
这可能跟他早先在急诊室呆过两年有非常大的关系。
然而,赶巧的是,这一次,戚远愣是没有把闹铃定仔细了。
原本计划就睡半个小时的,结果手指不小心一划,闹铃给定到了第二天早上的五点半。
这一觉睡得深沉,戚远喘息着从梦中醒来,屋子里已经变成了黑漆漆的颜色。
“卧槽!”戚远起身,看表,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四十。
再打开那个同性交友的App,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很早之前梁鹤安发过来的“我出门了”。
“完了完了!”
戚远念念叨叨地冲进卫生间,拿冷水拍自己的脸,顺带着整理了一下发型,披上夹克连忙出门开车。
他那辆崭新的SUV就停在单元门口,上车倒是不浪费时间。
等他发动车子把气调匀,就开始认真琢磨怎么给梁鹤安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迟到,这比约见面的时间整整晚了一个多小时,等到了地方都要两个小时了。
不解释一下绝对不行。
可是,说什么呢?
戚远焦躁里有一点自我埋怨,打方向盘倒车,从倒后镜里瞄到了自己有些慌张的眼神,他突然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