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的年纪,许忘知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边浇水边百无聊赖地哼着不着调的歌,许忘知不经意地往楼下一瞥,顿时来了精神,连手中的喷水壶都化身成为爱神的箭。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路灯照亮楼下的小道,小道上身形修长的人一手揣着裤兜一手前后地甩,黑色棒球帽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那人身上穿的灰色衣服许忘知半小时前才见过。
他搁下喷水壶,趴在阳台围栏上观察对方的动向。
先是向右拐了个弯,蹲在废弃车库前拆了根香肠喂给奶牛色的野猫吃。
再是接了个电话,离得远,听不清说了什么。
最后挂了电话,摘下头顶的棒球帽往上抛了抛,看似愉快地走向了自己这幢楼的方向。
许忘知惊了,真情实感地惊了。
他得是有多两耳不闻窗外事,才会连这里搬进了新住户都不知道?
03
这一天,两个才见了一面的星狗,暗暗制定了互撩计划。
04
第二天早上,政治课代表蒋氤把收齐的作业交到办公室,后面跟着毛戎戎。
许忘知对此已见怪不怪,他接过蒋氤搬来的作业放到办公桌上,转头朝对方露出浅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