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是以前相处得很不安?”顾谨书把剩下的咖啡倒完,随口道。他抬头看着灰色书壳后露出的半张脸,笑着伸手去把书拿了下来。
“但如果没有那么多感动,那么多痛苦,在狂喜和绝望的两极来来回回,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维夏怔怔地看着他。
“只是在说台词。”顾谨书指指手里的书,端着餐盘站起身道,“其实,偶尔想到人生还有好几十年,就会觉得试试错也没坏处。”
他把书放回架子上,拍拍人的肩膀,“我先下去了。”
顾谨书端着餐盘转到书架后,撞上靠在楼梯口墙壁边缘的两个男人,不禁稍稍愣了一下。
叶行知没说话,只是朝他笑了笑算作打招呼,匆匆擦身而过,向他身后的那个书架走去。
“他怎么在这儿?”顾谨书看了一眼那边书架后的两人,似乎有些担心,又转头怪起傅雁时来,“他刚才一直在听吗?”
“没有‘一直’。”傅雁时环着人边下楼边道,“也就你叫别人别夸我的那会儿上来的。”
顾谨书哭笑不得地戳了他一下,“你还是律师呢,尊重尊重别人隐私权吧。怎么不拦着他?”
“我听自己老婆说话,他站那儿看书呢。”傅雁时厚颜无耻道,“这是光明正大地听。”
“再说我不听怎么知道你叫别人少夸我?”说是帮人在吧台收拾东西,傅雁时又算起账来,“下次话剧的票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