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喜欢看书,喜欢汽车模型,喜欢体育运动,喜欢父母允许并且要求他喜欢的东西——这么多年他也都这么过来了。哪怕是现在摆脱了父母的控制,他依旧表现得处处都是一个标准化的成功人士的样子,衬衫西装领带,黑色烟灰深蓝。住处也是一丝不差的标准装修模式,gān净整洁的大块黑白灰配色,方块形状的吸顶灯映she着反光的漂亮地板——他曾经买了一堆毛绒绒的东西抱回家,最后全都堆到了储藏室里吃灰。
他依旧是喜欢它们的,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它们相处。这种与自己意识的对抗所产生的痛苦很快便延续到了生理上,他开始失眠头痛,并且有一些厌食。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心理上的问题,通过朋友认识了一位据说还不错的心理医生。
沈泽看到他推门进来,站起身为他拉开座椅。盛长安点头道谢,坐了下来。
沈泽打开文件夹,温和道:“那么最近,您的情况怎么样呢?”
“还可以。”盛长安低头望向桌子上的水杯,“最近储藏室里扔的东西更多了。”
他又沉默了一阵,再次开口道:“我所做的工作,您也是了解的。我前段时间思考了一阵,打算gān脆包养一个人来解决一下自己的心理问题。”
“然后呢?”
盛长安有些无措的搓搓手指:“您对于这个行为怎么看待呢?”
“我其实不太建议将自己的心理状态寄托在别人身上。”沈泽笑了笑,“但是我更希望你可以选择自己最为舒适的生活状态。如果说依靠自己暂时完不成改变的话,去找其他人援助又有何不可呢?但是这个人一定要小心选择就是了。”
“我前几天,挑中了一个公司的小艺人。”盛长安的耳朵有些发红,“他的长相我觉得很合适,而且刚进公司没多久就得罪了人,我觉得也比较好谈,所以就找他谈了这件事情,但是被拒绝了——他以为我说的心理需求是性相关的……那种。我告诉他不是,然后表示希望他好好考虑一下。但是在那之后,我就忍不住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陷入新一轮的痛苦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