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回以皱眉,丝毫不让。

他一直都讨厌陆家的气氛,一家人丝毫没有亲情的维系,有的只是利益的共通。父亲通过母亲的家族背景将原本的家族产业发扬光大,到了今天星源集团的规模,所以叔辈们都奉承他,然后倚仗着自己曾经的早期股份来沾光,所有人都是一副唯利是图的嘴脸。

其他各种远亲也是,这种能得见父亲的场合都端着令人作呕的逢迎嘴脸来,不能靠近父亲,就会围着他满口虚伪的奉承之言。

陆恒林很快就烦躁不堪,而他心爱的人被这群乌烟瘴气的人隔得那么远,他连看他自己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都会觉得心里一疼。

大家还在忙着推杯换盏,没有人在意桌面上的食物,圆桌虽然一直都在转,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排,小蹊面前总是只有冷盘,连主菜都没有停留过。

陆恒林彻底恼了,直接挡住了堂弟陆恒柽敬酒的手,站起来面色冷俊地说,“我还要回去学习,准备申请学校的材料,就不喝了。”

陆承念皱眉,不悦地说,“今天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你闹什么?”

“我准备申请材料已经很忙了,聚会我也参加了,各位叔伯我也问候过了,就先退席了,请大家理解我最近压力比较大,需要休息。”

陆恒林和陆承念不睦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此刻谁也不便开口,便眼看着陆恒林站起来就走,还拉上了角落里的养子。

陆承念当然是大怒,可是一家人都在的场合也不便发作,便带着愠怒深吸一口气,又转了话头,与其他人寒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