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高中就认识了,”丁一开只能这样说,“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官卉卉寸步不让:“磊哥,人是会变的,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在一起吗?你之前不是说你并不了解他吗?”

丁一开:“你别说了,我真的没事,要么这样,我明天就回去看孩子们,你把吴争和乐乐都叫来,我跟你们解释一下。”

官卉卉不情不愿,勉强同意了。

丁一开从沙发上站起来,没有再去拿那封情书,而是思考了几秒钟,将杯子和风衣都放回原位,把一切都像他从卧室出来之前时那样复原,又蹑手蹑脚地回了里屋。

应杰像刚才一样侧躺着,一动不动,睡得非常香甜,呼吸均匀而绵长。

丁一开爬上床,就着微弱的月光看了一会他的脸,躺到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双手抱着他的一条手臂,闭上眼睛很快也睡着了。

他不知道的是,没过几分钟后,应杰却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得完全没有半分熟睡的样子。

应杰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偶尔低头啄吻他的脸颊和嘴唇,看着他陷入沉思,偶尔拿起手机编辑一下备忘录或者发一些消息。就这样一直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快天亮,应杰才放下心来,再次入睡。

☆、自信

第二天早饭时,应杰说他空出了几天时间,想和丁一开一起出国玩。

虽然说是要问丁一开的意思,他却已经把私人飞机的航道都准备出来了。

他看着丁一开喝豆浆,眼神温柔地说:“我从18岁接手晨鹰以后,一直在暗中跟应崇飞讨价还价,到25岁才连威胁带欺骗,得到他的信任,完全接手滕鹰。又一直到去年年底,才彻底把他的势力都清理干净。已经过去快十年了,这还是我第二次休假。”

丁一开想:你说得这么可怜巴巴的,我怎么好意思再说今天要走?

“为什么是第二次?”丁一开问,“第一次呢?”

应杰垂下眼睛,把放在豆浆前的白糖从丁一开手边挪开,不让他再加,说:“第一次是二十一岁的时候,我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病了。”

“什么消息?”丁一开伸手又去取糖,没有取到,只好算了。

“想不起来了,反正和你有关,”应杰看着他,眼神里藏着深意,“然后我就发烧了。高烧三天,请了三天的假期。第四天体温退到37度多,又回晨鹰继续上班。”

丁一开听得更心疼了:“怎么这么拼命?你现在不是挺闲的吗?身体还健康吗?”

“健康不健康,你还没体会吗?”应杰笑道。

丁一开有点讪讪的,毕竟这几天每天说“不行了”的那个都是他。

应杰自然地说:“现在手里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也不用看应崇飞脸色,当然想怎样怎样,享受生活——我又不是工作狂。”

丁一开看他有些紧张,只好说:“我上午先回家拿点东西,和一个朋友说好了一起吃顿饭,下午就回来,陪你出去玩,行吗?”

应杰愣了两秒,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意思,只是眼神有些闪烁,点头笑道:“可以啊,毕竟你也有自己的生活,能这么陪着我,我已经很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