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又惊又吓,脸也红了。
“这儿不让停车知道吗?赶紧开走。”老协警像是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淡定的问:“是来登记的吗?”
傅秉英蹭了蹭嘴,点头。
“是的。”
“那证件都带了吗?”
傅秉英和粟正对视,一同摇了摇头。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老协警摇了摇头:“身份证,户籍证明,婚姻状况证明,清楚了没?什么都没准备就来了吧。”
粟正和傅秉英这才从狂热中清醒了点。
俩人上了车,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异口同声地开口:
“你还想结吗?”
俩人又一起笑了笑,粟正问:“我想结,你呢?”
傅秉英拧了拧车钥匙,声音压过了引擎声:“我现在就想跟你结婚。”
他们像龙卷风一样给各自的单位打电话要助理赶快准备材料,语气急的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傅秉英的秘书被他严肃的声音吓得够呛,陈叙却冷静多了,甚至反问粟正发生什么了。
「婚礼都没举办就要先登记?你想清楚了吗?是不是黎女士刺激你了?」
「我没有,我就是想.......」粟正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傅秉英抢了过去。
他少有失态地吼道:「我跟我老婆结婚要你多管闲事!」说完就把电话按了,心里淤积已久的恶气总算是宣泄出来了。他从前就看不惯陈叙——因为这个男人被粟正优待,长得勉强入眼,粟正对他却从不轻浮。
光这一点,傅秉英就知道他和酒吧里那些妖艳**是不一样的。
粟正跟他解释:我的事儿陈叙都知道,当然得对他尊重点,不然给别的公司挖墙脚了怎么办?
傅秉英却不想听到这种回答,他想让粟正说:有你了我谁都看不上。
见粟正半天不说话,傅秉英又有点生气了,问:“怎么?我不能说他?”
粟正摇摇头,像是憋不住了似的,笑得特别开心:“可以可以,我就是觉得你太帅了。”
傅秉英一愣,耳朵有些发烫,像是又回到了当年在大学校园里第一次见到粟正的时候。
那时候,粟正笑眯了眼,凑到自己耳边,对着还是陌生人的自己说:“为什么不看我?......脸红了?”
“请你离我远一点。”
傅秉英从没告诉过粟正,当时他眼里的拒绝是因为心虚。其实他觉得粟正笑得很好看,不是因为长得好看,而是感情上得好看,他的脸上、眼睛里散发着一股纯粹的喜悦和兴奋,脸颊皮肤紧绷,传递出真诚的信号。如果那是一幅画,傅秉英可能会花一整个下午驻足观赏,但他一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