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我可以吗?”
陆景言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又装着满目深情在这样暧昧旖旎的时刻重复了一遍。
冯天听见这让他脸红心跳的亲昵称呼眨了眨眼,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难耐地说:“我热……”
话毕,那件冯天自醒来就怎么也解不开的白色衬衫上的纽扣,在陆景言手下乖乖地一颗一颗脱落,伴随着细碎亲吻而来的是让冯天止不住地颤栗蜷缩,他紧紧搂住陆景言宽厚的背,无意识地喘息着拼命喊他的名字,好像这样能将快要溺毙在这深渊里的他救赎。
“景言……嗯……景言景言……”
来自身下人动情之下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甜腻叫喊,是给他最动听的情话。
当身体与身体的距离从有到无,属于两人之间最初始的欲望喷薄而出,天雷勾动地火,一时万籁俱静,一时火树银花。
两人合为一个,情|欲融为一体,细碎呻吟充盈在整个房间里,从身体深处里冒出来的干燥渴水,烧的五脏六腑都要干涸的渴望,在接受到来自对方身体的馈赠时,瞬间平息。
“啊……嗯……不……不了……景言景言……”
“傻天天,你喜欢的。”
于是一人精疲力竭嘶声求饶,一人食髓知味不肯罢休。
昨日雨疏风骤,浓夜不消残酒,试问陆景言却道天天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陆攻冯受。
……
啊,头疼……
这是冯天试图睁开眼时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
然后接连而来的身体上的酸胀疼痛和不适感,接踵而来。
冯天努力睁开自己十分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才适时发现,自己好像被圈在了一个赤裸的身体怀里。
先是心中一震,慌张到无所适从的恐惧感蔓延到四肢百骸,这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随后再顾不得什么疼不疼,酸不酸,冯天一下子猛然睁大双眼,看着鼻尖只差几公分就抵上去的胸膛,一个个不甚清晰的破碎片段从脑海里蹦了出来,生日、宴会、酒吧……
陆景言……
冯天一时心中惊骇,捂着咚咚乱跳的心脏抬头看去,瞬间呆愣住了。
陆景言睡得正熟,紧闭的双眼上睫毛平稳没有颤动,鼻息间轻缓的呼吸似乎能扑到冯天的脸上,那张白皙英俊的脸此时依旧帅气,光裸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到胸膛袒露的皮肤,都让这人在睡梦中更显得性感。
一把火腾的一下从冯天的脑袋里烧了起来,让他惊疑之下生出了一些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