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就别这么计较了,”齐庶换了一身儿皮夹克,皮亮称的脸色好看不少,他平常打扮正经惯了,一旦颓了身子撒野起来,气质变挺多,“有些事就得顺其自然,是不是,”他勾着自己的一圈儿领子,尤其是后颈那块儿没了衬衫样式紧致束缚,现在通透很多。
桑一渡看见齐庶这个样子突然说不出什么来了。
齐庶想怎么活,是他的事儿。
活多久,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酒吧就那几个,”齐庶带着桑一渡上了车,又强调,“偶尔一趟没事儿。”
齐庶从来跟禁欲扯不上关系,他私下跟工作拎得很清,苏灿是工作,如果工作可以暂时搁置,他也会找个地方发泄。
只不过他不参与,只是想掺杂在中间。
至少有个位置,不至于——
多余。
齐庶跟着桑一渡上了楼。
分化年代因为伴侣可选择性比原来高,所以类似于酒吧这种地方就更乱,里面的信息素交织的复杂程度,除了糜烂,更多的是无止尽的掠夺。
充斥黏耳的声音来自不同的Omega。
齐庶一路上烟就没断过,进门儿的时候,几个站在里头的Alpha都朝这儿看,眼里带着探索,把齐庶从上到下,全部搜刮。
桑一渡已经习惯了。
毕竟从他认识齐庶的时候开始,盯他的眼睛就不少。
酒吧里人杂,齐庶自己找了地方,人就半躺上去,姿势随便,胳膊随意朝两边儿搭,烟抽过劲儿了,现在只觉得渴,端了杯子就朝下灌,眼睛哪儿也没看,就盯着一点儿一点儿下降的水面,慢慢闭了眼。
小孩儿长大了。
“有点儿混,”齐庶自己嘟囔,桑一渡在一边儿喝酒,也懒得朝他那儿散精力,所以齐庶有点儿神经质。
早上怎么就缠着苏灿想听声儿呢。
虽然没人知道,但是齐庶觉得自己有点儿变、态。
就像一个龌龊肮脏的怪兽又长了一只难看的触角。
或许,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脏的人了。
齐庶把身子往软面儿的沙发上瘫了瘫,陷入黑暗的一瞬间猛然睁眼,肩膀上多了一双手,鼻尖全是熟悉的味道。
“来玩儿不叫我?”苏灿两手撑在齐庶头上的沙发上,“以前你玩儿什么都带着我,”苏灿用手指捏着齐庶的领子,往上轻轻一提,指尖顺着往里探,“为什么不跟以前一样,”
“齐庶,”苏灿的声音低了一度,
“咱们说好的,你得养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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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儿事儿还挺多。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