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颚,嘴角仍然带笑,眼角却笑里藏刀。
“今天赔率是多少?!”
“连赔率都不记得,大哥心胸开阔啊。”周寄北嗤嗤笑过两声,眼底中目光缭转,讥笑浓厚。
“你.....!”
“寄北,不应该啊。”王付使了个眼神,怀里的女人站起来知趣地往外走。门声落下,携进来的冷风带着一股强劲的冷冽。
王付假意说得漫不经心,他眼角一挑,刀刀见血。周寄北没出声,右手摸着无名指,他不禁皱眉,感觉指尖空落。他捻了捻手指,心想还是套个戒指更好。
周寄北这副敷衍的样子惹得王付怒火中烧,嘴皮刚张开,周寄北慢悠悠地说:“比赛输赢本就无定,王哥紧张什么。”
王付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忽而如鲠在喉,他变脸迅速,声音沉而低,带着深意不咸不淡地说:“也是,那我们再等下一场好了。”王付抬眼瞥了瞥挂钟,指针正走向午夜12点。他倾身,从桌上拿起两个空杯,右手拎起一瓶酒,将空杯填满,烈酒浓稠,冒着气泡,王付又拖来冰桶,夹了几块冰扔进杯子里。酒液因此溅了出来。
“咚。”地一声,夹子被用力地重新扔进了筒中,他用两指推了把杯子,杯子带着冰块的咚响轻轻地晃了晃。
“王哥,下一场.....”
“琰之,你要赶着回家睡觉就走吧。寄北一向是夜猫子。”王付直接打断了乔琰之的话,乔琰之这会终于是坐不住了,脸色巨变,忿然之色难挡。
“四年一次陪王哥看球的机会,我当然珍惜了。”周寄北端起桌上的杯子,眼睛盯着王付,其中笑意横生,狡黠如狸。他仰脖,喝得痛快,喉结滑动,吞吐声在耳膜旁逐渐放大。
“.....”乔琰之双目赤红,周寄北在王付看不见的盲区,悄悄地对乔琰之伸出了手。
“......!”乔琰之的手忽而一颤,他感觉周寄北的食指在掌心游走,指腹划过一横一撇,乔琰之瞪着眼睛,睫毛颤到打结。周寄北面色如常,嘴里仍旧流利地吞吐着场面话,语中带刺,刺微难查。
乔琰之的掌心反射性地卷起,周寄北写过最后一横,才将手指撤了出来。他转头看向乔琰之,一语不发。
乔琰之的指甲用力地刮过沙发,白痕绽在沙发上,他撑着站了起来。
“....我去下卫生间。”
周寄北微微后仰,以便让路。乔琰之跨了一步,刚刚掠过周寄北,就听后背想起慵懒尖锐的声音。
“这儿不是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