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霄那烧的乱七八糟的脑袋完全停转了,除去吁吁喘息之外,一点多余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高天宇重新扯起安全带扣好,砰地一声甩上车门,从另一侧上了车。
仿佛承袭了主人怒气的黑色大G轰地一声冲上了地下停车场的坡道,后面跟着一只边跑边叫的大狗,正是随他们一道下楼的冷哥。
冷哥:还有我呢,我还没上车呢!你们把我落下了!
大G吱地一声停在了大门口,高天宇趁着起落杆升起的工夫,朝着没比车子慢多少的冷哥喊了一声:“冷哥,回去看家。”
不待冷哥表态,踹坏了季家大门,自家门也没锁的高天宇就开车走了。
冷哥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谈个恋爱鸡飞狗跳的。原本就不稳重的更不稳重了,原本稳重的也被带的不稳重了,真不叫当家长的省心……算了,啥也不说了,回去看家吧。
冷哥在两家的过道里卧了一宿,到了每天遛弯的点,回家撒了泡尿,回来继续卧着。
上午十点多钟,高天宇一个人回来了,丧着脸跟冷哥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季灵霄家收拾东西。
冷哥跟到卫生间门口,问拎着个塑料袋往里扔洗漱用品的混小子:你媳妇儿呢?
高天宇道:“被他校友留下了。”
冷哥:被他校友留下了?被他校友留下了?!
高天宇:“他校友是医生,不是法医。”
冷哥:吓我一跳,我还当没的治了呢,有的治就好。
高天宇忽然不丧了,立起眉毛嚷嚷:“好个屁!我才出去两天,他就把自己搞的又是伤又是病!亏他还是学医的,都烧成那样了还自己挺着,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这是我提前赶回来了,我要是没赶回来呢?哭完坟跟他化蝶吗?!”
冷哥:他一个人撑惯了,遇事想不起求助很正常,你别怪他。
高天宇立起的眉毛慢慢垂了下去:“我知道,其实我是自责。”
今天份的冷哥格外善良贴心,转而劝道:你也别自责了,谁能想到你出去两天会生这么多事?我在家里都没察觉他没来给我送吃的是因为生病了……
高天宇那对很会表达情绪的剑眉再度起立,适合微笑的瑞凤眼也瞪了起来:“对,谁都不怪,就怪你!”
冷哥差点怄出一口老血:死小子你知道好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