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豆荚儿低头看看袁姐的座驾:“堵车的话小龟更有优势,不追追看怎么知道追不上?”

他说的不无道理,袁稍无言以对,但她依然不想骑小龟追大G。这不是有想法没想法的问题,这是脑子里有泡没泡的问题。不好意思,姐脑子里没泡,咱还是去超市买猫粮吧。

作者有话要说:封狼——大狼的意思,通指奸恶之人。

某萸:宇哥,你真的很有自知之明。

高天宇:啊???我开始用的是缠狼,冷哥说太恶心了,让我换这个词,冷哥说这是很帅的意思。

某萸:……你不光化学不好,你语文也不咋地。

第12章 豺与狼的友谊

季灵霄说工作忙不是借口,他是真的忙。虽然主任法医师不用像袁稍他们那些一线法医那样经常出现场,但他负责的工作是别人有心也无法分担的,而且除去单位的工作事务之外,他还带了四个研究生。

奇怪的是,以前他并没觉自己很得繁忙,直到高密度的工作告一段落,被高天宇软磨硬泡的带到这家休闲农庄来散心,他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进而发现,以前不觉繁忙是因为他把占据了生活很大比重的工作当成了生活本身,忙碌与清闲的差别不过是多睡几个小时或少睡几个小时。

他按部就班,大同小异的重复着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没有沉重的家庭负担,也没有家人关怀陪伴。不知不觉就过了而立之年,青春已经所剩无多,回首一望,除去那些已经无法再带给他激动雀跃的事业成就,多些或少些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大分别的银行存款,他便再无其他了。

季灵霄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茫茫然不知所为了,指引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路标变成了身后遥远模糊的映像,前路清冷苍茫,除却预示着死亡的终点,什么也看不真切。

他已经三十六岁了,人之一生至长不过百年,便是有幸长命百岁,他的人生路也已走过了三分之一,余下的路还要这样走下去吗?如果还要这样走下去,那长命百岁又有什么值得欣幸的?

“高天宇你个狗日的!你给我等着,老子跟你没完!”杨澈的怒骂声从远处传来,季灵霄循声望去,就见衣着光鲜的杨总跑的如同被恶犬追赶一般,但真正追在他身后的是一只伸长脖子张着翅膀的大花鹅。

“是你说那是鸭子,我放出来给你看真着点,我又没叫它追你哈哈哈……”高天宇都笑趴了,是真正意义上的趴了,他单膝跪地半身伏在冷哥背上,断断续续道,“冷哥,冷哥快,救救孩子吧哈哈哈哈……”

之前为自家混小子保驾赶鹅的冷哥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张狂无畏的雁鹅被骨子里写有狩猎基因的细犬一口叼住了脖子。冷哥都无意置它于死地,只三摇两甩,雁鹅便失去了战斗力,适才斗志昂扬的小眼睛画起了圈圈。

鞋都跑掉了的杨澈一蹦一蹦的回去捡他那只价值六千块的休闲男鞋,经过高天宇身边时一脚给他蹬了出去,吼:“坏种,怎么不坏死你呀?”

高天宇顺势往地上一坐,又笑了两三分钟才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朝着坐在人工湖边钓鱼(此刻在看着他们笑)的季灵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