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知凉凉道:“我刚看过你这季度的体检报告,它好着呢。只要你别没事儿骑马攀岩的瞎折腾,说不定它能陪你送走你儿子的狗爹,到时候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了,你儿子兴许会多看你两眼。”
我也想卖老可势力不允许啊的老高只能放下扶在胸口的手,说算了:“你下去招待准儿媳妇吧,我去看看那个宁可认狗当爹也不认我的狗崽子醒酒没有。”
柳涵知张口要说什么,高闫摆手道:“我知道,我不招他犯浑。他耍起来比骑马攀岩都考验心脏,还伤肝。”
虽然他怅然伤神的模样有那么一丢可怜,但柳涵知并不同情他。当年他也没少伤他爹的肝,这叫儿时作孽当爹还,报应,活该。
柳涵知下了楼,朝连忙起身的季灵霄摆了摆手,自己在旁边的双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对待季灵霄的态度,与初次见面相比,少了一点刻意为之的温和,多了一点自然随意:“小六子他们叫你过来的?怎么和你说的?”
“不知道谁用天宇的手机打的电话,那人说天宇喝醉了,让我来这里接他,我怕天宇闹酒就马上过来了。”季灵霄看了看安然无恙似乎也不生气的柳涵知,微松了口气,“天宇没胡闹吧?”
柳涵知还是那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刚闹起来就被耿沉摁下了,对付他耿沉很有经验。”
这话在季灵霄听来变成了,你担心反了,随身带着很有经验对付那小子的保镖,我怎么会有事?真有事也是他有事。
“天宇……”想问他没事吧,又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合适,“他醒酒了吗?我带他回去吧,太晚了,就不打扰您和高先生休息了。”
“没听见你高叔叔说去看他醒酒没有?”柳涵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家楼梯间的隔音这么好吗?”
喝醉的人口无遮拦,很方便柳涵知借此了解一些为人长者应该了解的事,比如孩子认定的人身家是否清白,有过怎样的经历,那些与他年纪成就十分违和的敏感自卑因何而来,会不会对他们的感情和生活造成困扰。
所以楼上那番话不单是说给高闫听的,柳涵知也有意提点提点季灵霄,你喜欢却没有自信留住一辈子的人是奔着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的,我们也无意为难你,把你的自卑彷徨收一收,别让那些东西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季灵霄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缄口垂眸,用沉默应对一切。
柳涵知点到为止,随后换了话题,问季灵霄这几天吃住可还习惯,建议他公务不忙的时候去哪里走走。
如此闲聊了一阵,柳涵知估摸楼上的父子俩也该聊的差不多了,起身说:“你先坐一会儿,我上去看看他们聊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