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害羞的,”舒瑾文平淡地说,“很多人喜欢他,很多人想嫁给他……你只是很多人之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即便是禁止早恋的中学时代,陆飞驰也一直大受欢迎,每年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足够开三家甜品店,大胆火辣的omega们塞的情书能把陆家的门都给堵了。
“……只是,他一封都没有拆开过,全部交给佣人处理掉了。”
因此伤了不少春心萌动的小omega的心。
施雨竹不由自主问道:“那他,有喜欢的人吗。”
这是她一直压在心底的问题,不然她怎么也想不通,陆飞驰为什么连一点点发展暧昧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她有自信比99%的omega更漂亮,身材更好,家世也更好。
舒瑾文想了想,道:“大概,没有吧。”
“大概?”施雨竹有些不满这样含糊的回答。
舒瑾文慢慢地转动着汤匙:“比如,你喜欢你面前的这杯咖啡吗。”
施雨竹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用奶昔跟你换,你是更喜欢奶昔,还是仍然选择又苦又涩的咖啡?”
施雨竹想了想,道:“奶昔。”
“那如果我再跟你换,用一种你从没喝过的、据说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饮料跟你换呢。”
施雨竹毫不犹豫道:“换。”
舒瑾文笑了:“喜欢饮料,和喜欢人,都是一样的。”
施雨竹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人很容易对年少时的第一次爱恋念念不忘,因为只有第一次是独一无二的,后来的第二次、第三次……再深沉热烈,似乎都没有第一次那样令人难忘。”
“陆飞驰有放不下的初恋?”施雨竹一下子紧张起来。
舒瑾文慢慢地说:“但是初恋总有一天会消逝,因为人总会遇见更美好、更宏大的存在,到那时他就会明白,第一次之所以难忘,不是因为多么美好,只是因为,它是第一次而已。”
施雨竹皱起眉头:“这不就是喜新厌旧吗?”
舒瑾文摇摇头:“喜欢更美好的东西,是每个人的权利。”
施雨竹茫然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你其实不用在乎他有没有喜欢的人,”舒瑾文轻声道,“就算现在有,等他见识到更广阔的天地、更美好的人和事之后,就会自然而言地放下那些从前的执念了。”
施雨竹懵懵懂懂地问:“那从前的人呢?”
“从前的人知道自己无法给他更多,会在他离开前就自觉消失掉,”舒瑾文顿了顿,道,“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交谈完的时候,施雨竹迷迷糊糊的,感觉像被人牵引着,在沼泽梦境里长途跋涉了一个多小时。
只记得舒瑾文跟她说的,陆飞驰自幼独立,不喜欢被家长包办婚姻的感觉,她如果真心想接近他,必须自己创造机会。
舒瑾文还说,一个星期后就是陆飞驰的二十六岁生日,陆老太太说了好几年想帮陆飞驰大办生日,一直没能成行。
陆家这种人家的生日宴,不会是单纯的庆祝生日,更多的则是借机邀请各界名流巨富,为子孙的婚事作引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