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竹眼中精光乍现。
那小男孩再怎么强硬,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李正信又丧失了大半的行动能力。只要他想,在这里结束这两个人的生命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他扫一眼虞洛身上武装带,从上面抽出一把尖刀,上前两步,朝着李正信的方向抬手向下。
却被两个人生生制止住。
一个是后面扯住他的手的虞洛,一个是前面接下他的刀的小男孩。
那男孩居然直接用手臂挡住了宫泽竹的刀锋,鲜血顿时涌现而出,但他依旧不依不饶地站在李正信身前:“不准你伤害我爸爸。我跟你拼命!”
宫泽竹懒得理会他,转头看虞洛一眼,又急又气:“你做什么!”
“别伤人。”虞洛费劲睁开半阖上的双眼,“李正信是死有余辜。可这个小男孩没错。”
“他捅了你两刀!”宫泽竹气得想甩开虞洛的手,又怕伤着他,“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虞洛静静地道:“求你了。”
宫泽竹呼吸一滞,他家小疯狗从来没有这么正式地请求过他。在床上的时候他也逼着虞洛求过自己,可在床下,虞洛永远都是硬着一张脸,不肯软下来一点。虞洛自尊心强,他知道,虞洛鲜少这样软下态度求人,还是求自己。
尽管搞不清原因,宫泽竹还是没法对服软又负了伤的虞洛强硬。他狠狠地瞪了那个小男孩一样,对李正信道:“算你走运。等以后走着瞧吧。”
但宫泽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泄愤之语。这机会一失,就再也没有可能近李正信的身了。至于阳道上,被李正信发现后,自然也再翻盘的概率便很小了。
宫泽竹是把自己的一腔仇恨全部再虞洛面前卸了下来。纵使往昔漫漫,眼下他却只想抓住他家的小疯狗一人。
他将虞洛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半搂半扶地把他带下了楼,却在门口正遇上三爷。
还有伤痕累累的阿库丽娜。阿库丽娜连眼神都没空朝他们投来,到底是没拖多久。
宫泽竹咬咬牙,说:“老头子没事,放了她。”
三爷将阿库丽娜的手腕反锁在背后,回头道:“那也不行。其他人能走,你不能走。”
“你走了,还会跟李家做对。你就是一个隐性的祸患!”
他知道虞洛的身份,把虞洛也留下,就相当于自找苦吃。但三爷却不能理解宫泽竹与虞洛的关系。两个男人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宫泽竹没法反驳。三爷说得对,即使是羊博饿虎,他也依旧不会停下自己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