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隔音效果堪称一流,她听不真切发生了什么,只在几分钟后才听到轻微的水流声,然后李知行拉开了门,看上去精神振作了一些,但也有限。他那么虚弱,脸色苍白得和鬼似的,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虚脱。

唐宓几时看过他这么苍白脆弱的模样?她被吓了一跳,此刻的李知行的脆弱感简直难以想象。

“你一直等在门外?”

“我不放心你啊。”唐宓说。

李知行揉了揉眉心,试图朝卧室走去,只可惜脚步趔趄,险些被浴室外的垫子绊倒。

唐宓一把扶住他,喝了酒的人真是死沉死沉的,这还是他保持了三分理智,还没完全把体重靠在自己身上。

“你要去哪里?”

“我拿衣服,洗个澡。”

“你醉得太厉害了,醒醒酒再说。”

“我没醉。”李知行的眼神明亮了一瞬间,试图加强自己的说服力,“真的。”

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看来是真理啊。对于他站不稳依然坚持去洗澡的精神,唐宓简直无语问苍天。

“听话。”唐宓的声音严厉起来,加大了音量,“你先睡一下。”

也许是因为感觉到她手上的力气,也许是因为她话里的严肃,李知行没在执拗地要求去洗澡,只慢慢侧头,默默看了她一眼,任由她扶着自己在卧室的床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