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他的了解,再结合他这会的模样,我确定他后面说的是实情,前面的纯属瞎扯。
就我跟他认识到现在,二十四年了,别说“我爱你”,连“我喜欢你”这话他都没跟我说过。
顶多就是我想跟你处对象,我稀罕你之类的。
好吧,我也没说。
总感觉怪怪的,可能是铁哥们发展成恋人的后遗症。
我看他摩挲着挂件发呆,就问道,“你的放保险柜里了?”
霍时安模糊的嗯了声。
我知道他别扭,可我没惯他,我故意把他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搬出来,“不是说小狗都嫌丑吗?”
他没被我刺到,扯了扯嘴角说,“我又不是小狗。”
“……”
霍时安亲我的挂件,嗓音沙哑,“丑是丑了些,谁让是你弄的,就是一块石头,我也当块宝。”
我的思绪有点控制不住的乱飘。
当年我是跟隔壁大院的李大伯学的手艺,自己画的图,自己打磨。
全都一手操办。
那时候我把挂件送给霍时安,他感动坏了,搞的我一晚上没睡。
我的思绪回笼,抱着他的脑袋,在他淌着汗的额头亲了亲。
他魔怔般直直的凝视着我,“淮淮……”
我打断他,“行了,别说废话了,睡觉。”
他把我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堵在了嘴里。
四点多,我靠在床头抽烟,旁边的霍时安睡的很香,呼噜声响个不停,一副累瘫了的样子。
明明自己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我才他妈的累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