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白长博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生了一顿闷气,而到了最後,却化成了长长的喟叹。
问了苏陌又有什麽用?他知道了又有什麽用?他现在还能干出什麽事来?
这事儿,又让白长博体验到了一次无能为力的挫败。他已经惯於站在高处,突然坠落到此番的境地,这无法不使他感觉到难受。
除了尽快让自己养好身子恢复元气之外,几乎别无他法。
临近中午的时候,白长博才回神似的扭过头,看了一下旁边的少年。
苏陌睡得很沈,一只手还浑然未觉地搭载他的腰上。
白长博静静地瞧了片刻,接著把少年的手慢慢地往旁边挪下。
男人夹著拄杖一步步踩出了房间,他大略地环顾了一下这简陋寒碜的地方,随後挪到桌案旁,拿起了上头搁著的水壶。白长博动作僵硬地轻晃了晃,当下又皱起了眉头。
煮水这点事,他还不至於不会做。只是……白长博慢慢搁下水壶。
没干过罢了。
这说出来也毫不夸张,按著白爷的身份,这种生活琐事的确还轮不到他亲自操劳,他过去也自然从未预料到自己也有眼下这种时候。
唰──
在水壶里的水溢出来的时候,男人的手指不太灵活地扭转水喉开关。盛装了液体的烧水壶颇有重量,白长博试了几次才把它给提起来,费了好大一番劲儿往旁搁到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