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真实的痛楚立刻迎头向他罩下来,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眯起眼看着阳光在地上勾勒出窗帘的纹路,觉得头痛欲裂。身体深处尖锐的疼痛使他发呆。他竭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依稀仿佛,他知道自己两度被人强暴。可是其中的具体情节,他已记不起来了。
他想坐起身,可是那种刺痛随着他的动作突然加剧。他只好放弃,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
感觉身体上都是腻腻的,他才想起没有冲凉。在热带地区,每天如果不冲个凉,想起来都让人恶心。他连忙奋力跳起来,光着身子直冲进卫生间。
打开淋浴喷头,自地底抽上来的温水从他皮肤上流过,仿佛一双温柔的手,治疗着他所有的身体上的伤痛。他舒服地闭上眼睛,任水自头至踵地反复冲洗,将不知名如野兽般的男人留在他身上的肮脏全部冲刷掉。随着水流的抚摩,他的四肢百骸不再僵硬,渐渐放松。他决定忘掉昨夜的噩梦,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擦了几遍香皂浴液,洗得皮肤像被漂白了似的,手指都开始起皱,他才擦干了身体,走出卫生间。
刚要走过客厅进卧室,却见旁边的厨房里出来一个男人。他大吃一惊,一时竟忘了遮掩自己的身体,只呆呆地看着他,半晌作不得声。
男人高高瘦瘦的,有40多岁了,看着他微笑,温和地说:“我煮了稀饭,你喝一点吧。”语气像在自己的家里。
他愕然,不由自主地问:“你是谁?”
男人欣赏地看着他赤裸着的无瑕的身体被透过窗帘的阳光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潇洒地耸耸肩,说:“我叫申常青。”
他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