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郝春回过脸,龇牙笑了,鼻梁起了可爱的微皱。“好。”
那天晚上陈景明把自己送给了他。
他们咻咻地纠缠在一起。汗珠从十八岁的陈景明额头滑落,滴在郝春胸膛。“阿春,你用我,多……多用几次。你觉得我好不好用?”
十八岁的郝春压根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只会哼哼着,一双丹凤眼异常明亮。
于是陈景明继续虐他,虐完了,又抱着胡乱地亲吻。
他们总是那样亲密。
如今回头看,郝春在初三毕业那年就被喂了太多药片,又被注射镇静剂过多,嗜睡、暴躁、情绪异常不稳定……这些他早就该发现的。
那时候就连做到一半的时候,郝春都能忽然睡着。他睡的异常沉,呼吸声绵长而又甜蜜,于是陈景明以为,那是被伺候的太久、太舒服。
那时候陈景明以为,那是因为郝春足够爱他。
烟灰连同最后的烟蒂余烬一同掉落在地上。广角镜里投射出来的男人再不是那个人前一本正经禁欲严肃的“陈少”,事实上,他抽烟的熟练度,丝毫不亚于郝春。
陈景明从广角镜中收回目光,最后一次将视线落在蝴蝶花丛。
三天后,他和他就会离开华国。也许,只有到了遥远的大洋彼岸,他才能真正地告诉郝春,那些年,于他陈景明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以及,十年前那个染血的八月,他陈景明瞒下的……又是怎样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30
38
飞机轰鸣声在半空中盘旋。小型私人机,总有种气流颠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