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崇钊气得不轻,抬头道:“爸,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还是我爸。”
大概是发泄了情绪,他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缓了过来,也不再纠结了,在他心里张元淮是父亲,周麒是舅舅,蒋澜是母亲,没什么不同。
至于他身上另一半基因来自哪里,这无关紧要。
张元淮笑了。
蒋崇钊忍不住叨叨了他两句,“当年无能为力也就算了,后来这么多年也不解释,你……哎……”
张元淮叹了口气,没做什么解释,只说道:“我确实做错了很多。”
但多在现在看来很轻易能解决的事情,当时其实不一定做得到,现在反过头来再去追究没有任何意义,蒋崇钊便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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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用过午饭,张元淮的同事要过来探望,蒋崇钊便离开了。
他没着急去做什么,开着车来到了城郊,在城郊车辆很少的道路上漫无目的的行使,让自己的思绪沉淀沉淀。
车速慢下来时,秋日的风就从半开的车窗和煦的吹了进来,拂去了他心头的焦躁。
关于自己身世和母亲去世的原因,蒋崇钊没打算现在就告诉唐嘉扬,他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太难以开口了。
而且他现在还不想碰蒋澜留下来的东西,他也会害怕,他怕看了那些东西会更后悔自己过去对待张元淮的态度。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些年张元淮就没有告诉过他呢,小时候不说是因为他不懂,那他成年了之后为什么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