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麒说:“对是对,可能态度有些过于激烈,才导致阿澜找你父亲结婚,但后来……我是真的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

蒋崇钊一时之间心情很是复杂,但他其实并不想评价他们过去的事情。

“她在日记里没有提及那个男人的名字吧?”

周麒说:“没有,如果提及的话,你爸早就知道了。”

他揣摩了一下爸爸这个称呼,忽然感叹了一句,说:“如果我和张元淮关系没有那么糟糕,他可能会更早一些告诉我你的身世。”

蒋崇钊知道他是在问自己的态度,就说:“没事舅舅,我不会介怀这个,生父是谁都无所谓,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还打算找出他来吗?”

周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的想法更重要。”

蒋崇钊说:“我认为不要。”

周麒问:“为什么?”

蒋崇钊笑道:“舅舅,你现在家大业大,又没有子嗣,我名下财产也很多,你自己站出来,不是给那个男人当靶子了吗。那个男人二十年前就是个烂人,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谋财害命的事情太多了,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

周麒点头,的确是这样。但是他就是难咽下这口气,总是要调查出那个人的身份才好。

周麒将盛放蒋澜遗物的盒子推到了蒋崇钊面前,说:“你带回去吧。”

此后两人又聊了聊日后的发展,蒋崇钊坦言自己再过最多两年就要息影回来继承家业,听的周麒非常高兴,他现在年纪大了,确实有些累。

蒋崇钊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舅舅,你当真不打算要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