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并不是想死,就是很难受。
我把袖口挽了下来,看着桌上的茶自嘲的笑了下,那段时间高宇让我想奸夫,我就真想了,每天都在想,反正关在屋里什么都不能干。
只可惜我想起的都是没有用的。
我不仅没能想起孩子父亲是谁,反而把跟那个男人睡觉的场景给梦见了。
梦见也就罢了,可还梦不见他的脸。
我这辈子胆小怕事,最怕的就是心理折磨,因为如果我是清白的,我大可不必如此自责,可我如高宇说的那样,是一个朝三暮四人,一个结了婚的有夫之夫还对着别的人发花痴的、放荡不堪的人。
所以那段时间,不是高宇逼疯了我,是我自己把自己逼疯了。
我的胳膊没法示人,就跟我没法跟高宇说我为什么把胳膊划成这样,因为每梦见一次划一刀,深深浅浅、我自己都没有脸看了。
我看着高宇手直哆嗦的样子,心想,我还是不刺激他了,这些疤痕,这都是我梦见我那个奸夫的次数,挺多的,一个叠一个,叠罗汉似的,108个罗汉都不够我叠的,我最后把大日如来都划上了……
我以为能划到佛祖他老人家那里的,但他老人家显然不想要我这样的弟子,没有收我。
我不想梦见的,我后来都不睡觉了的。
但是我控制不住的我的脑子,它不知不觉中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