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面我还能在心里大声的说我爱他,愿意爱一辈子、下辈子,可面对他这句直击我心底深处罪恶的话时,我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我在这一刻深刻的明白,我连爱他都是在玷污他,如秦雪声说的那样。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纯粹的人,他的爱情理应是雪染云顶,纯洁无瑕,而我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已经不堪入目。
我在这一刻清楚的明白,我一直不敢跟他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的原因,不是盛母的阻扰,不是我们两家相对立的关系,不是秦雪声,不是任何人,是我自己,是我不配站在他的旁边。
我就一直低着头,默默的看着他的手,他的手轻微的抖了下,然后缓慢的捏了起来。我以为他要起身了,但是他没有,我又一次听见他的声音:“谢沉安,如果你能做到,以后做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我的话,在佛祖面前磕个头吧。”
他是在跟我说‘我心里还有别人也没有关系吗?’
他把要求都降到这么低了?谢沉安,你何德何能啊?
如果能够回到以前该多好,回到我背着他的时候,我愿意背他一辈子,无论是他那次的瘸腿还是雪山上他的昏迷,我会背着他不离不弃,哪怕走的方向是错的,走到西伯利亚,被双双冻死,我也不会离开他。
可盛蕴,我一点儿都不想你委屈啊,你根本就不是能委屈的人啊。你现在跟我在一起的这两个月,你快乐的时候有几天?你连家都不能回了啊。就连秦雪声都看出你不快乐啊。
我使劲挺着我的脊背,用尽了吃奶的劲,我都快要把我的牙咬碎了,才控制着我高贵的头没有低下去。
我的脊背太容易弯了,因为这辈子就没有几件能值得我高扬着头的时刻。唯一一次因着滑雪得了表扬,得了一项帮得上的工作,可我偏偏又碰上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