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左右拿到了信息,谭章远大学毕业后,和家里人闹翻了,白天在文化街跟着何逢之学画画,晚上就去中央广场,对着立在广场正中间的人体雕塑画像。
一到零点,不管周围有没有人,他都会走上前亲吻雕塑的脚背,然后离开,日日如此。
周勤还特别提了一下谭章远看雕塑的眼神,炽热、痴迷,看上去完全沉溺其中。
有点艺术家的味道,周勤说。
江知颂接过周勤递过来的文件,打开看了看,脸上没什么表情。
周勤补充道:“很奇怪的是,谭章远看起来文静老实,竟然进过好几次局子,记录上显示是因为跟踪猥亵路人。”
周勤顿了顿,又说:“受害对象包括孩子、少女和成年人,男女不限,都属于那种长相特别出色的类型。未成年的受害者没有较强的反抗意识,被猥亵后回家告知了家长,家长报了警才把谭章远抓进去的。不过他每次进去没几天,就被何逢之想办法捞出来了。”
“捞人的理由是谭章远患有精神障碍。”
江知颂翻了一页,拿笔勾了下关键处,淡淡地说:“能捞出来,就能再塞进去。”
周勤了然,点头应是。
江知颂摩挲着笔帽,单手把文件盖上,推到周勤面前,眸子里的情绪很沉:“既然是艺术家,就让他去该去的地方搞艺术。”
晚饭江知颂在公司吃的,吃完没多久,季衍过来了。
季衍从果盘里挑了颗野莓,靠在办公桌上,边吃边问江知颂:“晚上去不去玩?”
江知颂这几天很忙,采购部有一批零件出了问题,随便查了下,就查到好几个中饱私囊的,正忙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