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颂哥起身的时候趔趄了一步,我哥扶住他,从秋千上下来,径直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折回去牵他的手。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花园里只剩下轻轻摇晃的藤制秋千。
过了会儿,我听见他们从我卧室门前经过,还听见我哥说 “你还敢有夜生活,你的夜生活不都在我床上?”
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靓女了,我上过了生物课。
在床上的夜生活,能是什么生活?
打马赛克的生活。
这事比看见他们接吻来的冲击还更大,我懵住了。不过我接受能力很强,可能是季家人一脉相承的心大,我缓了不到十分钟,就认清了事实。
我睡不着,决定下楼喝杯温牛奶,我哥没过夜生活,正在厨房煮醒酒汤。我靠在台子上,看汤在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明知故问:“哥,你给知颂哥煮的吗?”
“是,他喝醉了,” 我哥把醒酒汤倒出来,动作有些笨拙,“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不用上课?”
我没回答他,说:“哥,你脖子上好像有吻痕。”
我哥低头看了眼,把衣服往上扯,漫不经心地应道:“没有,你看错了。”
我又说:“哥你嘴巴烂掉了。”
我哥舔了下唇,没理我,吹开醒酒汤的热气尝了一口,岔开话题:“温度刚好,我去给江知颂喝了。” 说完就想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