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用。”奚杨微微蹙眉。“你带媒体的老师去”
一句话没说完,视线突然被遮挡,两只脚瞬间都离了地,身体失去重心,膝盖的疼痛让他来不及拒绝挣扎便扑倒在了一副宽大的、散发着热气的脊背上。
奚杨身高不及闻阅,周童比他出高一个头还要多,身材也比他健壮,稍稍往后一退、一蹲,用一只手便轻轻松松将他揽在了自己背上。
“周童!”奚杨忍痛低喝一声,音量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毫无威慑力。“放我下来。”
“没事啊,不重,我觉得你比闻阅轻多了。”周童的思维仿佛完全在另一个频道,回答得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察觉到奚杨的紧张和无措。
“很疼吗?”他尽量不去碰左腿,把人往高颠了颠。“你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务室。”
说罢便往办公楼走,每一步都迈得稳稳当当,明明很着急,却又小心翼翼。
头脑被烈日暴晒得不清不楚,灼热的感觉让人心慌意乱。奚杨终于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很快便放弃了毫无意义的挣扎,用几乎不被察觉的力度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和狂跳的心一点一点地放下。
“咔嚓”敏锐的新闻记者立刻举起镜头拍下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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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教导员被背着进了门,医务处的卫生员和军医都吓坏了,当场要打电话叫车送他去医院。奚杨花了半天功夫百般解释,自己只是运动过量导致旧伤发作,已经习惯了,并主动保证一定会好好休养,这才让大家半信半疑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