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风的笑声忽然散了。
祁慕然哀嚎完,感觉有点不对劲,房间里诡异陷入安静,甚至连季染风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季染风伸过手来,掌心覆在他手背,连名带姓叫他,“祁慕然。”
祁慕然有点紧张,喉结滚动,“什么?”
“两岁不算大。”季染风轻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过很多年。”
“好好吃药,别不喜欢,症状减轻后就可以慢慢停药。”季染风俯下身,柔软的嘴唇碰一碰他的额头,“休假的时候我们去旅游,或者在家里呆着,只要你喜欢,都可以。”
祁慕然鼻子一酸。
他曾经向季染风坦白过自己在状态最差的那段时间里曾经有自杀的倾向,而且不止一次。
季染风当时没说什么,沉默地抱了他许久。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对方并没有忘记,或许就像一根刺一样,在所有祁慕然崩溃的时刻卡在季染风的喉咙里,让他想起那些可怕的可能性。
“对不起。”祁慕然被蒙着眼,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还好他被蒙着眼,如果看见季染风神情的话,他可能会特别丢脸的哭鼻子。
有了盔甲反而变得脆弱起来了。
祁慕然摸索着握住季染风的手指,声音有些抖,“我答应你。”
季染风低下身抱他,力气很大,仿佛要将骨头都勒断,祁慕然并不介意,垂下眼去亲季染风的眉毛,嘴唇软软的蹭过去,“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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