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寒,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叫任惜遇。惜遇,这是陆自寒,一班的大学霸,以后学习上有问题可以找他。”程乾介绍。
任惜遇抬头,强撑着乖巧的皮囊,手指和那天在花园里揪花藤那样不安地蜷起,定定地看着他。
陆自寒很难得地笑了起来,看着他说:“任惜遇,名字真好听。”
“好听吧,我起的。”任万山在旁边很自豪地笑着,又拍拍任惜遇的肩,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什么人,眼神悠远又怅然,“为了纪念他妈妈。惜遇,珍惜相遇。”
“很好的寓意。”陆自寒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任惜遇,一字一字地重复,“珍惜相遇。”
陆自寒很有耐心,在接下来的数天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任惜遇,预想着这只混入狼群的小羊掉下伪装那一刻。
然而一天天过去,小羊的狼皮没有那么严丝合缝,却还是跌跌撞撞地撑了下来。那些缝隙,被他用沉默浸润,用示弱粉饰,在破釜沉舟和任人屠宰之间找到了那个摇摇欲坠的平衡点,蔓延成一层温水覆盖的保护膜。
那天晚上,任惜遇回到寝室,一眼看见守在他门前的陆自寒,用带着玩味与审视的眼光看着他,对他说:“有点事想找班长请教,我可以进去吗?”
任惜遇警惕地看着他,低头开了房门,一进门便打开了灯。然而随后进门的陆自寒锁上门,抬手啪的一下把灯关上了。
“你干什……”任惜遇回头刚要质问,就被陆自寒抵在了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