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只好按下不耐道:“那请小少爷跟我走吧,任总在家等您很久了。”
任惜遇跟到校门口,发现停着的车是原来吴秘书那辆。他不动声色地坐上后座,年轻男人坐到了副驾驶,关上门命令司机开车。
“请问一下,您是我爸爸的什么人?”任惜遇斟酌着问道。
年轻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我是任总新聘的秘书。”
“那……吴秘书呢?”任惜遇又问。
年轻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挂起程序化的笑脸:“我无权回答。”
车子一刻也不停地飞驰回了任家,车门正对着那扇高得让人窒息的大门。任惜遇在秘书的催促中下了车,走到门前。大门慢慢拉开,任轻尘和任夫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动静立刻看了过来。
任轻尘看到任惜遇的第一眼便猛地站起身,想要往他的方向走。任夫人跟着站起来死死拽住他,对他压着声音说:“坐下,跟你没关系。”
但他们的距离毕竟不远,任夫人这句警告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任惜遇的耳朵里。任夫人说完,带了点假笑对任惜遇说:“任总在二楼书房,你过去找他吧。”
任惜遇连鞋也没来得及换,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任万山在里面说。
任惜遇轻轻推开门,看见任万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叠资料,眼底很疲惫,带着阴郁的青黑。
任惜遇轻声唤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