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尘的舌头开始反守为攻,闯进任惜遇的口腔肆意翻搅,发出粘腻的水声。少年人身上仿佛还残留隐隐的奶香,像是过早开放而显得更加娇嫩羸弱的花瓣,在风里摇曳着,欲拒还迎地缠上他的腰。
前几天他还在把任惜遇当成需要呵护的胞弟,为自己暗潮汹涌的欲望感到羞愧和耻辱。而现在,他的弟弟正在他怀里被他亲吻攻占,用带着奶香的口腔包容取悦他。强烈的背德感冲撞着他,刺激得他从心口麻到头皮。
他的灵魂像是分成了两半,一半沉溺于这场绚烂奢靡的背德游戏,一半悬在空中冰冷地审视这对自欺欺人的可笑兄弟。一个宁可作践身体也不愿再相信情爱,一个捧出真心也被拒收,于是甘愿踏进画地为牢的陷阱,做个让对方最放心的嫖客。
任轻尘怎么敢再拿真心束缚惜遇,他遇到的每一个爱字,都已叫他脱了层皮。
纪家庭院内,纪燃已经被父母关在自己的小洋房里将近一周,地下室有健身房和球场,顶层有游泳池,所有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佣人做饭打扫,但就是围着洋房站着一圈二十四小时轮岗的保镖,不让纪燃出门。
起初纪燃还不在意,整天打球游泳玩玩游戏,给任惜遇发无聊的骚扰短信,时间长了他就开始烦躁,对着保镖发脾气大喊大叫,但没人理他。
这天早晨他趴在窗户上,眼尖看到父亲的车经过,打开窗大喊:“爸!停车!”
车子毫无反应,于是纪燃气得喊:“纪盛堂!给老子停下!”
果然车停了下来。纪父下了车,指着窗口的纪燃骂:“臭小子,讨打是不是!”
纪燃混不在乎地做鬼脸,问:“要打也得先放人啊,你什么时候放臭小子出去啊?”
纪父余怒未消,冷声说:“你先反省好自己!混夜店混酒吧,去学校只会跟同学打架,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