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的空间有限,大概是为了他们两个的被子着想,路识栩站在一边,尽可能地减小占地面积。
他脚不太方便,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去拽牛仔裤。
裤子是贴身的,刚沾过水,变得又沉又紧。他费了好久的力气都没能让它松动多少。
看着他的动作纪灼燃有些焦躁,“你躺下。”
路识栩愣了一下,伸手要把睡袋挪到一边准备躺在地上。
睡袋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他怀疑路识栩脑袋是不是被雨浇坏了。
纪灼燃看着生气,说道:“湿就湿了,你是想感冒传染给我?”
说着不由分说地把人往睡袋里一按,伸手粗暴地去解路识栩腰上的扣子,“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对于队友的援手,路识栩接受良好不动了,平静地躺着,活脱脱的一个封建大老爷。
受伤的脚踝又红又肿,还没有处理过。明明是走在一起的,路识栩背着他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死样子,结果一声也不坑,哑巴?
他有满腹的牢骚无处发作,偏偏路识栩对此毫无知觉,说道:“谢谢。”
这已经是路识栩不知道多少次和他道谢了。
纪灼燃的脸又黑了,“闭嘴。”
路识栩倒也不生气,他摸清了纪灼燃的性格,丝毫不觉得尴尬。路识栩只当他是个表面凶狠内心容易害羞的热爱反叛的少年,连自己散发善意的举动都要做得别别扭扭,口是心非。
路识栩说道:“我又不是嘴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