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全程没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我的怀里，眼泪洇湿了我大片的前襟，肩膀一直在抖，手也一直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力道大的指节泛白。

我轻轻叹了口气，带他提前离场，直到把他放在车上，他才不情不愿地松手。

我没带他回老宅，而是去了我名下的一处房产，公司忙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在这里住，因此会叫人来定期打扫，倒也干净。

到家的时候小嫂子已经不再哭了，只是偶尔还控制不住地抽泣一下，我停好车侧头去看他，他之前精致的妆容花了满脸，像只小花猫。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视线，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去，我翻出一片湿巾按着他的脑袋替他把脸擦干净，他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但挣扎不过，这才抬起眼睛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地问了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眼角还红着，那一眼直接软到了我心坎里。

我的小嫂子怎么这么乖呢？

“你觉得我在乎的是那个？”我揉了揉他的小脸反问。

“唔”他往后躲了一下，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欲与他争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打开车门绕到他那边打算把他抱下来，但他现在倒是知道不好意思了，不肯再让我抱，只是亦步亦趋地乖乖跟着我。

我拿他没什么办法，回家后用冰袋帮他处理了一下略微红肿的侧脸，调高了热水器的水温，又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这才转身到厨房给自己倒了口水喝。

然而等我端着水杯出来的时候，小嫂子还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出来颇有些惴惴不安的意味，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故意逗他：“小嫂子这是等我一起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