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在看我——你在看我的眼睛。”
梁烧回避他的视线,手下整理得飞快,只说:“没有。”
梁烧拉上医疗箱拉链的同时,鹿燃野单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梁烧克制地转动眼珠,只让自己的视线挪到鹿燃野握着他的手腕的手上。
“你刚刚在看我的眼睛,”生来就比同龄人慢半拍的鹿燃野,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展现出超出常人的敏感,“你喜欢我的眼睛吗?”
鹿燃野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嘴巴,夹在手掌与脸颊之间的纸巾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我可以只给你看我的眼睛。”鹿燃野说。
梁烧的喉结上下滑动,他停顿片刻,推开了鹿燃野的手。
梁烧从始至终没再看鹿燃野一眼,说:“别用你的脏手乱摸伤口,我还有事要忙,没空再给你上一次药。”
梁烧用随身的酒精喷雾喷了喷手掌,他拿起医疗箱,转身就想走,鹿燃野从床上站起,扯住了他的衣角。
鹿燃野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梁烧很高很壮,鹿燃野的脸颊只能贴到他后背,他的白大褂下只穿了件薄毛衣,鹿燃野收紧手臂,甚至能隔着这一层布料,感受到梁烧结实的肌肉脉络。
梁烧的肌肉紧绷,他垂下头,去掰鹿燃野的手指。
梁烧说:“已经闹了这么多回了,你到底怎样才能死心?”
鹿燃野说:“你和我睡一次。”
梁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