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承安触碰他的那一刻起,鹿燃野的身体就已不受自己的控制,他伸出手,双臂黏腻地缠绕住对方的脖颈,他很敏感,光是肌肤接触都能让他产生幸福感——是相当廉价而又不可掌控的幸福感,鹿燃野想让自己快乐些,他便努力去学着享受,他也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这样做,反正他从不去思考任何不利于他快乐的负面痛苦。
他很快乐,也许他就是喜欢这样。
鹿燃野不会在乎躺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他对他的客人一视同仁。
鹿燃野温顺地被压在身下,纤细的手指去摸对方的脸颊。
“您的眼睛很漂亮,”鹿燃野已经很久没有“工作”了,他的“业务”还有些生疏,他会试着对每个遇到的潜在客户说这些有的没的恭维,“沈先生,谢谢您来联系我。”
鹿燃野突然有些饿了。
他只在早上吃了几个小笼包,他的一天都消耗在找路和等待上。
鹿燃野赶紧甩去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法,他的手指沿着沈承安的脸颊下滑,挪到胸肌,再下至紧致的腹肌处。
鹿燃野的手指很灵活,他的病让他不得不去精于此道,鹿燃野自觉自己的技术不怕,但眼下他的客人好像并不大喜欢他的服务。
沈承安忽地痛苦闷哼一声,他重重撇开脸,猛地撑起身,抓住了小鹿还想要往下探的手。
“停手吧,”沈承安喘着粗气说,“我没有兴致了。”
与此同时,鹿燃野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