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鹿燃野想。如果梁烧睡下了,他就再去找盛霜序,看看他有没有讲完电话。
地板上堆满了啤酒的瓶瓶罐罐,鹿燃野被满屋啤酒的味道熏得皱起了脸,他一一避开它们,走到梁烧床边。
梁烧眼镜都没摘,也还穿着外穿的毛衣和牛仔裤,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鹿燃野凑近去看梁烧到底睡没睡,刚倾过身,梁烧就张开了眼睛。
梁烧一动不动地盯着鹿燃野的眼睛。
“盛霜序,”梁烧说,“我喜欢你。”
鹿燃野一愣。
梁烧探出手,手指温柔地摩挲着鹿燃野的眼角。
鹿燃野从没见过如此温柔的梁烧。
梁烧按着鹿燃野的后颈往下压,鹿燃野也没挣扎,就顺着他的力气,脸与他越贴越近。
梁烧吻住了鹿燃野。
鹿燃野自然放任梁烧吻他——他压根不在乎梁烧把他当作盛霜序,在他的放纵之下,梁烧越吻越深,鹿燃野趁机向下摸去,解开了梁烧牛仔裤上的拉链。
以梁烧此前对鹿燃野的抗拒程度,鹿燃野并没有能做到最后的信心,但能白嫖还是要白嫖的,梁烧身材很好,多摸几下不亏。
鹿燃野没来得及多摸几把,就被梁烧捉住了肩膀,重重撂在床上,鹿燃野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梁烧压在了身下。
梁烧粗暴地撕开鹿燃野的睡衣,睡衣上的塑料纽扣也随之脱落,崩到了鹿燃野下巴上。
鹿燃野下巴有点儿疼,但他不敢这时候开口。
他吞了口口水,才发现现在的梁烧不太对劲儿。
鹿燃野不禁为此战栗不已,不是恐惧也不是被当作替身的悲伤与愤怒,而是激动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