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晚当然感觉到了,湿漉漉的杏眼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又咬着唇竭力忍着疼,不肯吭声不肯求饶。
他这般模样让池岸有了那么一点点欺负人的负罪感。
“好了。”男生淡漠的嗓音响起,慢慢抽回了手。
校医还是很负责的替裴时晚的手腕绑了一圈绷带,又给他开了点退烧的药,虽然都得收费。
池岸给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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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池岸一起回教室的这段路,裴时晚收到了许多莫名的注目礼,也许是因为手腕上的绷带太过惹人注意。
他早已习惯各种人打量的视线,或善意或恶意,他都不在意。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布满流苏树的校园过道,彼此都在心不在焉。
“喂。”池岸忽然出声,并且停住了脚步,顺便还捏住了裴时晚的手臂。
裴时晚疑惑地看向他:“?”
“你涂唇膏了吗?”
池岸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令裴时晚有些懵圈。
“什么……”他才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池岸接下来的动作堵了回去。
只穿着校服的男生窄腰长腿赏心悦目,整个人朝你倾倒过来的时候带着些许压迫感,使人惯性往后退。
池岸的指腹慢慢磨蹭过裴时晚柔软的嘴唇,很是用力地磨蹭了两下,似乎在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