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进来的人脚步一顿,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花酌渐渐止住了咳声,才缓缓走上前。
不料他刚走近了些,花酌便扣住chuáng沿,对着地面一侧头:“阿嚏——”
“……”
那人的脚步立马退了回去,十分嫌弃。
“公子!”小厮赶紧麻利的拿了帕子给花酌擦擦鼻子,又找来清水给他漱口。
“哎呀,儿子!”晚一步进来的妇人也慌忙上前,给花酌捋背,轻手轻脚的将人按回chuáng上。
妇人忧心的向那小厮问道:“他今日可喝过药了?”
“回夫人,公子一个时辰前便喝过了。”小厮老老实实回答。
“药都好好喝了,怎的还病的这般严重?”妇人又是担心又是焦急,手背在花酌额上探了探,“烧还未退,要是烧坏了可如何是好?”
妇人心疼的看着榻上病殃殃的人,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起初进来的那名男子突然开了口,“看来令郎今日身体尚未痊愈,在下还是不多叨扰,改日再来吧。”
那男子的声音低沉悦耳,磁性中带着一股清冽,语气淡淡的,在一个孱弱的病人面前显得近乎不近人情。
听到男子的话,花酌皱了下眉。
这声音和前段日子听到的不大一样,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于是他忍不住抬起眼皮,想看看说话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