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可不是没有缘由的。
昨日,花酌先是在马车上乱吃醋,今日又不分场合的黏人,自己做错事也就罢了,还敢不知悔改的跟他撒娇使性子,实在是品行败坏,不成体统。
照这样下去,往后该叫人如何放心把庄中内务jiāo给他打理?
一旁的影卫被“恃宠而骄”这词堵得说不出话,半晌后才问道:“那、那怎么办?”
季萧闻言有些烦躁,追悔莫及道:“我那天答应过,保证不再随意对他发脾气,往后除了接着由他肆意妄为,还能怎么办?”
“少庄主,既然如此,那您就看开点吧。”影卫尽力岔开话题,提醒道,“现在已经午时了,是不是该让弟子们用饭了?”
季萧似是才想起这码事,仁慈的摆摆手,将演武场的事情jiāo给影卫,自己yīn沉着脸走了。
花酌回房之后,便一气呵成的将桌案上那张空白了一上午的信纸写好了,叫来二福,让他寄回风雪门。
这封信的意义无他,就是旁敲侧击的问问林承天关于天一剑的事,想必只要林承天看完,就会明白他是急着想要天一剑了。至于着急的原因,花酌决定不做解释,在信中只字未提。
二福愣愣的接过信纸,面露不解,“公子,上午店铺的事……”
“已经无事了。”花酌道,“你派人将信送到我爹那去,记得要快些。”
二福有些迷茫,一时无法理解所谓的无事究竟是怎么个无事法,但是见花酌不说,自己也只好憋着没问,疑惑的拿着信出去了。
屋里没了人,花酌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思绪渐渐乱飘。过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的,抿嘴扬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