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福转身正要走,又被季萧叫住了。
“他的衣服往后少熏香料,至少不要熏在里衣上,总闻着也不好。”季萧道。
二福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公子的衣服从没熏过香,少庄主闻着的应当是公子身上的香味。”
季萧有些意外,“身上的?”
二福点点头,道:“之前小人也以为是用了什么香料,但后来发现那味道的确是公子自己的。”
季萧微皱起眉,“你的意思是说,他以前身上没有这香味?”
“是啊。”二福应道。
“那是从何时开始有的?”季萧紧接着问。
二福想了想,道:“似是从公子落水以后就有了,倒也挺奇怪的。”
季萧眸色微变,心中有些异样,半晌才道:“知道了,下去吧。”
二福应声出去了。
接下来的连续两个晚上,花酌都是在季萧的监视下睡着的,导致他现在已然有了失眠的征兆。好在第三日就得启程去风雪门了,他便忍不住祈祷着季萧日后能正常一点,别再神经兮兮的坐在chuáng边bī自己睡觉。
昨夜下了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清晨的凉意中夹杂着浓重的湿气,花酌一出门便被迎面的冷风chuī得打了个寒颤,赶紧随季萧上了马车。
这种赶路的马车既宽敞又舒适,因着天气冷,所以垫了很厚一层软垫。面前的小几上摆了点心、茶水和燃着的香炉,厚重的帘布将冷风隔绝在外,整个车内极其温暖舒服。
花酌这具身子怕冷,深秋里便穿得比别人要厚,膝上还盖了个薄毯,坐在季萧旁边,捏着块糕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