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淡然,花酌忍不住道:“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季萧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然,我会容忍你这些天见了鬼似的躲我么?”

花酌一僵。

顾及到他嗓子不舒服,季萧倒了杯茶递过去。

花酌心情复杂,僵硬的接过茶杯,仍是觉得难以置信,“可、可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那日寒舟告诉我的。”季萧并不隐瞒,“他说,此事若解决不好,会损伤元气,到时逆真损根,伤至本源,很难医治,叫我最好将你看紧了。”

“哪有那么夸张?!”花酌失声道。

季萧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小点声,当心外面听到。”

花酌qiáng忍着压下声音,哑着嗓子羞愤道:“他是骗你的!至、至多就是难受而已,还能给我憋死不成么!再说了,我又不傻,这种事我不会自己解决?让你来,岂不是反而、反而……更严重了么?”

季萧闻言竟短促的笑了声,不可否认,“也是。”

花酌回忆起来,满腔幽怨,顿时觉得难以接受,“还有,你昨晚做的是什么混账事?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还非得bī问我做什么?就因为我没跟你解释,你就、就……”

就硬生生bī着他,把那晚做的梦,一问一答、事无巨细的描述出来。

且不准敷衍,不准说忘,就算是编,也要详尽的、清楚的,将细枝末节统统给他说出来,半点不合心意的地方都不许有……

花酌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就止不住的脸红,气愤的控诉道:“你还是人么!”

季萧却没多大起伏,听他嗓音越来越哑,从容的将他手中那杯始终未动的茶拿了过来,挨到他唇边让他喝一口润喉,轻声道:“我昨晚那么做,只是为了罚你,叫你长长记性而已。不然你以为没有寒舟,这事就能一直瞒下去了么?就算再难以启齿,也应当由你亲口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