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这姑娘吵着要见您,我说您不在,这姑娘咬定我诓她,就……就撒起泼来了……”小厮捂着脸委屈巴巴。
方才还揪着大顺衣摆的姑娘,闻声回头,一见着来人,立马松了紧揪的小厮衣襟,一出声,竟就是哀嚎:“沈爷,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真没把公子从海上带回来?”说时,眼泪扑簌簌就掉下几颗。
可沈越不为所动,将衣摆丛姑娘手中抽出,面不改色大步走向沈府。
未想遭此冷遇,姑娘怔忡刹那,待反应过来,立刻追上去重又拉住,哭腔中夹了丝缕希冀:“沈爷!你不回答,是心虚了吗?公子没有被你抛在海上……”
“你听到的就是他的下落。至于人死没死,去海里捞了才知道,问我无益。”沈越鄙夷瞧了一眼姑娘揪紧自己衣摆的手,又冷冷道,“这些年,你主子就是教你这么撒泼的?”
闻言,姑娘错愕,顿时无力,揪住的衣摆自掌心滑落。
沈越回身,大步跨入沈府。
走了几步,身后‘呜哇’一声:女子竟不顾置身闹市,径自嚎啕大哭。
人声渐渐嘈杂,方才围观的人,似乎更多了。
沈越走了两步,突然料到什么似的,回头,对正要上前扶人的沈超喝道:“阿超!”
沈超看一眼兄长黑沉的脸色,只得悻悻抽回了手,步入府门。
大顺尾随其后。
穿廊过巷,初chūn日头暖意温存,簇簇新绿枝头勃发,其上鸟语热闹。
行走的三人却一路无语。
沈超斜觑一眼闷声行走的兄长,道:“哥,而今冤债两清,引章当日也是不得已才离开沈府,你就……”
“什么被迫!她当时处处帮衬那白眼láng,只恨不能早日远走!”
“……”沈超看兄长气急败坏,哪还有半分素日的大将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