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圆脑袋小伙死死揪着缰绳跟马匹对抗,嘴里念念叨叨:“人家府上你给我安生点!难不成你撞门进去?!”
“银狮!”
方才还在极力挣脱的白马,听得这一声呼唤,即刻温顺下来。沈越上前,轻抚着马脖子,又问大顺:“怎么回事?”
“沈爷您走后,银狮就不吃食了,昨儿撞坏了马厩,今儿更嚣张,直接跑出来了,我只好把他带到这儿,让他见你一眼。”
沈越看向白马,不过数日,就见这畜牲昔日肥壮彪悍的筋肉萎缩几许。
然而,此刻银狮见到主人,先前的bào躁一扫而空,转而抵着沈越脸颊止不住地摩挲,呼呼打着响鼻。
沈越抚了会儿马匹,一声喟叹,才道:“我今后再不能上场打仗了,跟着我有什么好?不如把你jiāo给蒋行君,让他给你安排个好去处吧。”
沈越话音刚落,就听银狮止住了响鼻,沈越站开一步看向马匹,却见银狮乌溜溜的大眼,眼皮耷拉,湿润莹亮,竟是沁了满眼泪水。
此间难受,就连沈越都忍不住别开眼去。
白马不能说话,大顺代为言语:“军营不缺一匹战马,但银狮却缺不得沈爷您哪,我也想继续跟着沈爷。我……我吃得少gān活勤快,银狮虽然吃得多,但平日也是安静的性子,不烦人,沈爷……沈爷可否替我俩问丘公子一声,让我俩也留在丘府……”说到后面,语音愈弱,明显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