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姨娘欲言又止,最终谨慎择言:“我觉得钟太医用的药有些险……”
“殷姑!”竟是寻壑!
沈越皱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有些乏了,就让引章去送了。”
寻壑素来是周到至极的性子,这等行事断断不像他,可沈越又觉得没有质疑的必要,便安慰:“那待会早些休息。”
“沈爷……”殷姨娘着急了。
寻壑大剌剌打了个哈欠。
沈越不忍,只得打发殷姨娘:“钟太医于你我两家都是故jiāo,我托付的人他定会尽力救治。用药险了些,想必钟太医自有道理,我们配合着就是了。”
殷姨娘无可反驳,沈越便携寻壑上山去了。
风高月白,本是最宜夜,无奈林花落尽chūn红,零星几株尚未凋零的曼珠沙华在月色下,妖冶得几近诡异。
寻壑在身边,哪怕刀山火海,在沈越看来也是人间胜景,遂不觉有他,和寻壑十指紧扣,踱步上山。
正门屋檐下悬着鸟笼,百灵尚未安睡,见着主人上山,起劲翻飞,嘴里叽啾个不停。月华胜雪,院中如积水空明,水中杏影斑驳。寻壑探头,往水缸里瞧去,水底锦鲤发现来人,即刻浮上水面对着寻壑冒泡摆尾。
沈越趁机揶揄:“我猜啊,你前世大概是掌管百shòu的,今生才会这么招动物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