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临出发去校场,丘府上下送沈越跟程隐到门口,一番告别后,沈越利落上马,挥鞭那一刻,寻壑突然叫住:“等等!”

沈越甚是惊喜,驱驾银狮到寻壑面前,俯身揽住寻壑,问:“我的鲤儿有什么jiāo代?”

寻壑欲语还休,几回踌躇,最终只道出一句:“你好好吃饭。”

沈越不可置信地破口一笑:“哈哈,刚刚不是才叮嘱吗,怎么又说这个?”

寻壑‘哦’了一声,兀自点点头。

“好。其实不用你jiāo代,为了咱家,我也会照顾好自己。不过有了你的叮嘱,我更得照顾好自己,不然怎么跟夫人jiāo代,嘻嘻。”末了,沈越又道,“你啊,也给我记住,该养病的时候绝不勉力工作,得罪人的活儿尽量推掉,知道吗?”

“知道了,爷快去吧。”

目送一骑绝尘去,直到引章多次呼唤,寻壑才回过神:“啊,怎么?”

“沈爷早跑得不见影了,公子,你也差不多该出发去衙门了。”

“哦,对、对。我去衙门……”寻壑举止如常,可引章就是觉得,公子有些怪异,但却说不出个具体,只得作罢。

去岁沈越平定金虏后,一改先朝政策,与金虏王商定重开河西通商之路,并与金虏王之子忽韩王jiāo好。孰料,没过多久金虏王bào卒,长子客舍辽大王监禁了主张与大齐友好往来的胞弟忽韩王,并秣马厉兵,于成帝二年大肆进犯。孙辟疆帅军御敌,奈何孙将军廉颇老矣,心肺唱衰,一次抗敌途中突发心痛之疾,军中事宜只得jiāo由张闯为首的副将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