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天际一帘新月,清风徐来,鸣蝉偶尔,蛙声阵阵,兼有一二落果声。沈越就在这片静谧祥和中煮好汤品,端回房内唤道:“鲤儿,吃点心啦。”

“啊?”寻壑傻愣愣抬头。

沈越放下餐盘,分一碗在寻壑面前:“昨天不是嚷嚷着好久没吃糯米丸子嘛,呐,给你做了。吃完就去洗漱,睡好醒来大把时间给你研究,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说着没收了寻壑刚得的掌中宝以及画了一半的稿纸。

“好。”

寻壑才拿起调羹,沈越出去又回来,端上一碗浓黑汤药以及一盘鲜果,温声道:“杏子是头顶老树结的,还有这些,都是咱俩这些天在后山摘的,我都尝了,挺甜。最近殷姑给你开的汤药很苦,你喝完吃些甜果,中和一下。”

“嗯。”寻壑自认为自己是个细致入微的人物,可真要比起来,自己还是输了沈越一段火候,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沈越真要对一个人好,那这好保准是严丝合缝地渗透对方的一切需要。

“想什么呢?”沈越以指节敲敲寻壑脑袋,接着又兀自从自己碗里舀了一颗丸子送入寻壑嘴里,“再不吃就胶住了。”

“唔。”

吃完洗漱,沈越寻壑互相搓澡,完事后晏如上来收拾,二人则回房就寝。

沈越说到做到,这一个月禁了寻壑的助眠熏香,转而或闲聊或追忆,陪寻壑度过每一个失眠的暗夜。

起初寻壑于心不忍,催沈越尽快睡去。但沈越哪会是轻易被劝退的人,反倒兴致勃勃夸起寻壑,感慨说好歹有寻壑,自己的一腔故事才有地儿可诉。往来几次,寻壑当真了,就随沈越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