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阿huáng今秋颗粒无收,缴纳不起人头税,只得自尽以换回妻女活命的机会。而李承弑母,也是同一缘由的无奈之举。

张小壮第一时间找到沈越,沈越对这小小建宁知县的瞒天过海之举甚是疑心,派人寻根溯源,竟发现这建宁知县的靠山竟是赵相?!

“所以啊,事情难办了。”沈越嘴上抱怨难办,可神情却一派轻松,甚至歪了脑袋搁在寻壑肩上。

寻壑沉浸在故事当中,无暇留意沈越细微,良久,寻壑才道:“那李承现在怎么样了?”

“正关在大牢里呢。算他命大,今年秋后处斩的名单出来了才去告发官府。不过李承明年还能不能保命,就说不定了。”

“爷,李承身不由己,你好不容易治好了他……”寻壑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你直说吧。”

寻壑犹豫道:“沈爷真的救不了他?”

“子翀的前车之鉴别忘了,连他都不是赵相的敌手,我这江湖闲人能跟他抗衡?哎,当年有关汉卿写《窦娥冤》给窦娥鸣不平,但李承就没那么走运了,哪会有人给他写曲儿伸冤呢!”

寻壑道不出沈越哪里奇怪,但暗下决心,难得逮着一个机会,定当尽力为沈越做点什么。

回到仙眠渡,下车时,寻壑见沈越宝贝似的揣着一包袱,才想起来上车时他也抱着,只是当时心有他想,便无暇顾及。

转身搀寻壑下车时,见寻壑盯着包袱,沈越便拎起来在寻壑面前晃晃:“给你的。”

沈越每月往浙江跑三四趟指导农桑,不时捎些农产回来。上月涨cháo,沈越趁着螃蟹上岸,大捞一笔,回来蒸了肥美鲜嫩的两笼螃蟹,剩余的养着,断断续续吃了十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