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斟酌些时,才道:“我加官了。”
“噢,升到什么官?”良久没等到李四回答,沈越又道,“得多大官才能让人寝食难安。”
李四再度眯眼:“沈大夫这是刺探我的底细?”
李四心有芥蒂,只要有抵触,治疗便无法展开。
沈越哧笑:“与传统医馆不同,‘同心’以舒解患者心结为己任。但在疏解之前,需要病人坦诚,大夫才可能找出症结所在。”
“坦诚了就能保证只好?”
“当年的扁鹊尚不能对病入膏肓的晋景公起死回生,更何况新生的心理治疗术?但若不以诚相待,那我可保证,李大人在‘同心’绝没有治好的可能。”说时,沈越乜见线香燃烧殆尽,便道,“今天治疗到此为止。”
“什么?”李四果然不满。
沈越指向线香:“半个时辰到了。时不我待,李大人若怜惜时间,还望下回少些试探,多点真诚。”
李四无可反驳,些会儿,又道:“我再加一千两,买你半个时辰。”
“多谢厚爱,但我答应了媳妇儿,今晚给他做东坡肉。”
李四不屑:“沈大夫仪表堂堂,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何来屈居庖厨给内子掌勺的道理。”
沈越本想反驳‘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转念一想,改口道:“人各有志,大人请便。”
李四似乎鲜少遭受冷落,沈越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着实叫他牙痒痒:“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忤逆我?”
沈越仍自顾自收拾,随口道:“既然来了同心医馆,你就只剩‘患者’这个身份。我对你的官衔没兴趣,我只负责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