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策道:“倘若换做你父亲,他才不会管这么多平民死活。”
皇甫谧:“……”
谧总抽开了被他包裹的手,一言不发的走到书桌后,略微艰难的坐下。
荀策跟着他走了过去,皇甫谧闷坐了片刻,抬起头,对他说:“他对你毕竟有养育之恩。”
“所以我没参与游酒对他的追杀,不是吗?”见他隐隐有要发火之势,荀策又道,“……找了这么几年,没有发现他的行踪,既未出现在地下城,也没在地面露过面。他要么是藏得很好,要么是——”
他闭了嘴,没再说下去,因为皇甫谧再度垂下眸子,眼尾微微发红。
荀策叹了口气。
他绕到书桌后面,手移到皇甫谧腰部,轻柔的给他按捏。男人手法极其熟练,甚至不用低头去看就能按摩到皇甫谧最酸涩胀痛的部位,慢慢就把皇甫谧持续了一天的酸痛消除了去。
他低声问他:“腰还痛得紧吗?要不然等他们发完粮,稍后的公开演讲你就不去了,由我替你?”
皇甫谧蹙着眉,他很想推开荀策,每回只要他有要跟他吵嘴的迹象,这人就各种耍小手段来哄他;偏生他又吃这一套吃得厉害。而且荀策给他按摩的技巧,也是日渐炉火纯青,舒服得让他只想瘫软在他怀里,哪里都不去。
所以他到底还是没能推开,由着红发男人越按越下,到一个危险区域时,才懒洋洋睁开了眸子,瞪了他一眼。
荀策柔声道:“让我替你去吧,嗯?”
“不要。”皇甫谧闷闷的,“这项行程早在上个礼拜就安排好了,风声都放了出去,我不能无缘无故缺席。现在人心安定比什么都重要,你自己也清楚。”